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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情的痕迹（第1页）

十年——以此告别我的初恋

屈指算算，从喜欢你的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10年了。

在这10年里，我们一起欢笑过，一起悲伤过，

一起从一个无知的少年慢慢长大……

现在我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请原谅我把我们的故事发在论坛上，

我不是想弄清楚究竟是谁对谁错，

因为在一起之前答应你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但是有些事放心里很难受，

很想找个人说说。

（一）高中两年

我和她出生在同个小村子，一起念的小学初中，到了高中仍然有2年是同班同学，后来我们又在同个城市念大学。

她的性格很任性，而且是只要她自己高兴，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她不高兴，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就算明知道她的想法跟做法不对，还是要依着她的性子去做，要是不的答应的话那么她会很生气。跟她有关的事一定要跟她商量一下，要不她会跟你对着干，就算明里不会，但是也会在背后偷偷的对着干。用她的话说，她就象是弹簧，给她的压力越大反弹也就越厉害。我一直很奇怪的是，她怎么在什么人面前都可以撒娇，当然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撒娇。在朋友面前她是心里有什么事就说什么，心直口快的那种。在她身边，很有可能就一件很小的事就会让她生气不高兴，也很有可能因为一件小事让她高兴半天。

跟她相比，我可以说是很少说话。我话是不多但是不是不想说话，只是经常有什么想对她说，我还没开口就被她的话堵住，要不就是被她的话弄得不想说。在没跟她在一起之前，我的性格是很倔很要强，而且有点清高有点傲。而且我自己决定的事是没人可以改变的。我不习惯把自己的事告诉身边的人。别人跟我讲的事我也不会再去跟别人讲，用她的话说是我的嘴巴有把锁，锁上了就什么人都撬不开。也因为这个，她经常跟我说一些她从小到大的一些琐事，差不多是什么都会跟我讲。也因为这个我成了这个世界最了解她的人。

我已经忘记了具体是哪天喜欢上她的。不过那天的情景就好象在昨天。我和她的故事就从一个很平常的碰面开始。

大概是98年的4月份吧时候我们念高二。高中的学习压力是不小，不过因为我不怎么想读书，所以也就会相对比较轻松。那天晚上我上完一节晚自习就跑出去外面逛去了。如果那天我乖乖的上完晚自习再象平常那样回宿舍或者我晚点回宿舍，我就不会遇见她。也就不会因为那次相遇影响了我的一生。

我们学校的教室是在半山腰，校门到教室要走过两道坡，坡的中间是个篮球场，我就在篮球场边遇见她。记得那天她穿着条牛仔裤，上身是件T恤，白色的短袖，黑色的衣身，头发是那时在学校里比较多人梳的学生头，背着个小巧的书包。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毕竟在这之前我们已经是8年的同班同学。突然之间觉得她好可爱，好美。就这样，我喜欢上她。不只是喜欢，那时我就对自己说，我想跟她结婚。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偷偷注意她，观察她，因为我们是前后桌，所以跟她说话的机会还是很多。另外，我还在想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因为我家的经济比较困难，而她加在我们那小村子里还算是比较不错的。我很清楚就我家那样的条件，要跟她在一起会有多大的困难。于是我开始花心思在学习上，以前不想读书是因为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跟目标，而考大学那只是我的父母希望我做的。因为喜欢上她，所以我需要做点成绩出来给她的父母看，那样才有可能跟她在一起。

那段时间虽然读书的压力不小，但是还是过得很开心。差不多天天可以见到她，天天可以跟她说说笑笑。但是我对她的喜欢我一直都是放在心里不敢让她知道，我很想约她出去逛街，一起去爬山什么的，可是我却不敢。并非我害怕失败，其实我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我只是不想影响她的学习。能天天见个面说说话，我已经很开心了。记得有次学校组织什么文娱比赛，班里的文娱委员安排她和她以前的同桌还有文娱委员自己3个人去参加，节目是舞蹈《橄榄树》。那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跳舞，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周末的时间她们都要排练，排练的场所是在教室。因为是在教室，所以我没事就跑去教室看他们排练。我就在教室后面装作在看书，偷偷的盯着她看。虽然跳舞的不只她一个但是我眼睛却只盯着她看。我很想看看她在舞台上是什么样子，只可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节目改成独舞。

虽然，两个人都在福州，但是我很少叫她出去玩。因为我挺忙的，上课，兼职，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我经常就是去她们学校看看她一起吃个饭，然后就回来了。真正一起出去玩的或许就一次，而且那还是她叫的我。

应该是01年的春天吧，她说她们宿舍的几个人想去农大的沙滩烧烤，但是没去过也没烧烤过叫我陪她们去。那天一大早我先去做兼职的公司把我需要做的事带回学校。然后打电话叫她们到福大门口集合，因为她们几个都没去过农大。打完电话我便去超市买了一些需要的东西，诸如番茄浆，刷子，食用油之累的东西，不过我没买要烧烤的东西。因为我不知道她们想买什么。女孩子吃东西总是比较麻烦的，一会这个不能吃一会那个不能吃。

那天她宿舍连她一起一共来了4个女孩子。她们的关系好象很好，互相之间都是叫绰号的，记得她的绰号是宝宝，据说是因为她很象个小孩子，有个被称呼为苹果，还有桃子，最后一个叫玉。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叫了我一个男的去。因为就我一个男的，理所当然的我成了她们的苦力，什么都是我去打理。她们几个都没烧烤过，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始。

好不容易，我搭好帐篷，生好火，可以开始烤了。她，还有桃子苹果比较活泼，坐不住，都还没烤熟就跑去放风筝了。就留下我和那个叫玉的女孩子在那边烤东西。她一会跑过来看烤熟了没有，一会跑去跟桃子苹果她们嬉戏打闹。我一直在烤东西，边烤边看着她们嬉戏。虽然几个人都不怎么会烤东西吃，但是还是玩得挺开心的。我烤的东西是不少，不过真正自己吃的很少。不想烤了，我们就在帐篷里打牌听歌。

就在那天，我们拍了唯一的一张合影，就我们两个人的合影。我和她都不怎么喜欢拍照片。那张照片，我一直珍藏着，一直到这几天我才把它烧毁。

等她们在沙滩上呆够了，我便带她们在农大的学校里逛了一圈。其实也没逛什么地方，就是去农大所谓的情人岛上坐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我给她们一人买了瓶水，她们一人买了个冰淇淋，还给我也买了一个。

“这种天气吃冰淇淋？！你们自己买个吃不就行了，怎么还给我买个？（因为天气还有点冷）”

“就是这样的天气吃才有意思。”

“一边拿瓶水，一边吃冰淇淋感觉会不会很奇怪？而且，这路上也找不到一个男的吃冰淇淋。”

她们几个笑得东倒西歪“放心吧！你跟我们走在一起没人会觉得奇怪”

……

分手

在他终于张口说出那句话之前，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就在她前来赴约之前，她还在门口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洋溢着幸福的脸。

此刻她甚至可以在脑海中迅速检索出每一个写着他与她的文件，尽管这样多的记忆在一瞬间都能被删除，但她仍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咧嘴的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时他心疼的眼神，还有，不能忘了的，他和她的第一个夜晚，那样的一个让她终身铭记的夜晚。那天晚上拉着她的手，紧张又兴奋的他现在就在眼前，不过只是沉默无言。

他在静静等待她的回应，一切可能的回应。也许是突然的泪水奔涌，也许是歇斯底里的狂叫，也许，也许只是忧伤却又平静的看着他。他最受不了后一种的回应，从心底里，他受不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独自坐在二楼自习室的床边，那时她的眼神平静却又忧伤，就是那样的眼神让他感到心脏隐隐作痛，他当时并不认识她，却在那一刻觉得自己要守护她。他不敢再回忆了，过去的只言片语都开始在脑中萦绕，这些他以为自己早已淡忘了的，关于爱的记忆，就在此刻疯狂的侵蚀着他的心灵，在他的血液里流淌，痛达每一根末梢神经。他不敢看她，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都没有看着她的眼睛，因为他知道，她的眼神可以轻易瓦解他好不容易圈设的围城，他一直在拼命忘掉她，一直在日夜不息的建造着他的围城。

她看着他紧闭的唇，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出自他的口中，他一定在骗她，她这样想，却没有笑，她更多的觉得是自己在骗自己，她也没有哭，因为太多太多的回忆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她来不及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的眼前又浮现那晚窗前的一弯新月，在温柔的月光下，她躺在他坚实的臂弯中，他吻着她的发，在静夜里，她轻轻的用手掐着他的手背，他对她说这样的夜晚只是美丽故事的开始，她默默的点点头，头发摩擦着他的唇，他笑着说好痒，然后趁她转过脸来的时候温柔的吻上她的唇。这些她都不能忘，可是现在在她眼前的月已不是那晚的月了，而眼前的人呢？或许也不是了。她想开口，却没有一个字可以从喉头蹦出。她甚至还可怜的希冀着他可以再次将她拉进怀中，抚摸她的头发，然后她可以释怀的流泪。但她同时又知道这已是不可能的了，他知道，或许说，她早该知道，但此刻的她只能这样看着他，如雕塑般静立。

他狠下心抬起头来，在他们眼神相交的那一刹那，他知道他无处可逃了，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他是一个随意去挥洒自己的情感，因为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防御设施在这一个眼神下都荡然无存了。他缓缓抬起已经坚硬了的手，向她的手臂伸过去。

她看到他抬起头来的迟疑和四目相对时他表情凝固，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是的，是他们称为朋友很久以后，他向她表白的那一次。她清楚的记得那天他的神情不太自然，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也是这样，他们面对面站着，他没有看着她的脸，她心里想会不会是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向她诉说，她的心里感到一丝隐隐的忧愁，良久他抬起头，然后目光相遇，他的表情在那一刻凝固了，他把手向她的手臂慢慢伸过来，就像今天这样，她本来希冀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可是她却下意识的后退了。当他的手快要抓住她的手臂时，她后退了，他的手没抓着。

他看到了她眼角流出的泪水，她流泪了，泪水阻挡了他继续向前伸的手，他的心开始作痛，他开始后悔自己说过的那一句话，他恨死自己了，他恨时间为何不可以倒退，不然他决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他的内心似炼狱般煎熬。

她向后退，泪水在后退的一瞬间夺眶而出，她控制不了，她只是想起那夜他熟睡后，她起身走到窗边时掉落在地上的发夹。多少个阳光灿烂的白昼和多少个月光如水的夜晚通通在这一刹那从她的脑海中消失，她只是清楚记得那夜掉落在地上的发夹和她俯下身去捡拾它时突然从指尖传来的刺痛。那天夜里他的唇的味道她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了，她一直都对味道有着深刻的感知和记忆，但是现在，她却丧失了这样的知觉，她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想不明白，她怨自己为什么想不起，如果那样的感觉现在仍印刻在她的脑海里的话，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扑向他，然后在他的怀里静静的流泪，那么故事的结尾，肯定是那个让她深切感知的吻。然而现在她得不到了，她不能怪别人夺走了这一切，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感情上的弱者，她固守着自己的感觉，她太懦弱了，她不敢不顾一切的扑向他。她怨自己，怨自己太没用，而越是这样，她眼中的泪水就更加流个不停。

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她，他想要像过去一样，走近她用衣袖帮她擦干泪水，可他不敢挪动脚步，他害怕她的又一次退后，他不想让她难做。他的脑海中又回想起第一次他惹她生气时的场景，当时的她也是这样，可是他最后将她拉进怀中，慢慢安抚她，直到哄的她露出笑脸。而今天，他却做不到了，他只能在脑中过电影般的反复回想着哪天的情景，可脚却挪动不了半步，他感到心痛的忧伤。

他站在那里，没有再向前，她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尽管没有任何人对她提出过什么问题。她知道她该做一个决断了，只是解决这种尴尬局面的唯一办法，她心里明白，属于她的爱情已经不复存在了，是的，这看似坚固的爱情，却在如此温柔的月光下土崩瓦解了。她必须做一个决断，不管是对他或她，这都是一种善良。她不想他更为难，所以她要做一个决断。她的脸突然严肃起来了，

怎么，她要给他最后的审判结果了吗？他的心一下子绷紧了，他此刻仿佛跪在地上的罪人，等待着上帝最后的审判，可能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这些天来一直想要的，但他欣慰吗？开心吗？他剩下的只有忧伤。对他来说，一切的行为造成一切的后果，这一点他比谁都明白。他突然想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该多好，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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