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山当姥爷了
权在队部的进步让他亲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更加坚信队部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校,只要把孩子送到队部,就是一块铁也能成为一块金。就在大山兴的时候,和建国的孩子落地了。大山兴,秋英兴,可有人不太兴,怪生了个丫头。
第一个不兴的是陈建国,他在产房门外走廊闷闷地菗着烟。护士走出来制止他,他哼一声走开了。
第二个不兴的是建国的妈妈,一听秋英说生的是个丫头,热情马上就下来了,打电话报喜的秋英再也笑不起来。
最兴的只有大山,他一进产科病房就大声喊:“!!人在哪里?我看看!我看看!”
说:“爸,你来了?”
大山喜滋滋地说:“我当姥爷了,还能不来?”
说:“是个丫头!”
大山说:“丫头咋啦?丫头好哇,长大了跟娘亲,不像小子那么淘,我就喜huan丫头!”
护士把婴儿抱过来。
大山接起婴儿说:“瞧我的外孙,长得多好看!像不像我大山?我看像!虎头虎脑的,大眼睛,大鼻子,嘴也不小,像我!”秋英脸上这时候才现出了真正的笑容:“像你就坏了!就这有人还不喜huan呢!”
大山说:“谁不喜huan?是陈刚还是桔梗?他们不喜huan我喜huan,我养着,养大了他们可不能来跟我抢!”
他捧着孩子上下luan摇,秋英将孩子夺过去说:“你这是摇啥摇,孩子这么小,看把她摇零散了!”
大山说:“小时候我没捞着摇,现在摇摇外孙还不行啊。”秋英说:“现在你承认三个孩子不是你带大的了。”大山说:“你带大的,你有功行了吧。”
桔梗姗姗来迟。她穿得整整齐齐,一副不愉快的样子,坐了一会儿就起要走,秋英把孩子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只是假模假式地亲了亲,还给秋英说:“小,跟nainai再见!”抬头朝门外喊:“建国,车来了吗?”建国在门外答说:“快了!”桔梗不兴地说:“再打电话催催!这个山守备区,要个车都磨磨蹭蹭的,打起仗来怎么得了哇!”
秋英将孩子给后的,脸上也不好看了。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事,拉桔梗坐下,对说:“你们走你们走,我跟你婆婆有话要说。”抱着孩子上楼去了。
秋英说:“哎哟我说亲家,我们老调区军的事儿你给陈参谋长说了没有?你看这都到了科技強军的新时期了,老不能一辈子都在东辽城当个庇大的守备区司令啊。再说小是你的亲孙,你又只有建国一个儿子,你让陈参谋长想想法子,把老到省城去,再把建国一块调去,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多好!”桔梗有点不悦地说:“噢,这事儿我记着呢。我说秋英哪,老陈虽说是参谋长,在区军dang2委里也就是一票,老要想往上边调,恐怕还得多往别的首长那儿走动走动!”说着站起来不耐烦地喊:“建国,车来了吗?”
秋英送走了桔梗,心里堵得満満的。
与建国的关系也开始明显地不谐调了。建国送他妈回转来,坐在那里菗烟,望着窗外半晌不说话。也是一副冷面孔,说:“你不和你妈一起走?”建国像是下了一下决心,说:“,有件事咱们需要谈谈。”
说:“谈吧。”
建国说:“你可能知道了,我在守备区司令部了三年营职参谋,这次部调整,已经决定把我安排到边防一团当参谋长了。”
略带讥讽地说:“那好啊,祝贺你升官。”
建国回头说:“,你没感到咱们的关系好像在演戏,一边做给我爸妈看,一边做给你爸妈看?”
注意地盯着他。
建国说:“这次我下团,正好给了你和我分开的理由,你是不愿意跟我下团去的,我知道。”
说:“建国,你愿意让我跟你一块下去吗?”
建国哑然。
主动给他倒一杯,平静地说:“建国,我知道小生下来,你和你妈心里都不満意。你主动要求下团,事情我早就知道,这会子你就甭在我面前演戏了。”
建国默默喝,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走了。关上门,想了想,回到房间里,十分平静地收拾小的裳鞋袜。
对于秋英来说,烦心的事情似乎还刚刚开始。这天她正指挥三个人打扫军人服务社卫生,李満屯来电话叫她去办公室,笑着说:“秋主任,这段时间得还顺吧?”秋英说:“从上个月到这个月,共组织政治学习十次,打扫卫生八次,还有,还有…”李満屯打断她的话说:“秋主任,体咋样?”
秋英说:“体没问题,别忘了,我比老还小好几岁呢。”
李満屯说:“组织有个决定。”
秋英说:“有啥决定啊?”李満屯说:“咱们军人服务社要扩大规模,从地方招来一批有经验的售货员,dang2委决定,准备让你退休。”秋英说:“啥,让我退休,我才刚五十,就让我退休,老知道不知道这事?”
李満屯说:“dang2委会上,这是老提出来的。”
秋英说:“他,他让我退休?”
她气呼呼地一回到家就躺下了,饭也不做,灯也不开,大山回来时感到奇怪,问:“咋地?饭也不做,哪不舒服哇?”秋英一虎坐起来说:“我哪都不舒服。”
大山说:“咋地,吃qiang药了,这么大火气。”
秋英声大气地说:“姓的,你今天跟我说清楚,为啥让我退休?”
大山一听明怎么回事了,坐下笑着说道:“为这事呀,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退就退吧,你这老大不小的了,退下来正好给带孩子,好事呀,要是我兴还来不及呢。”
秋英说:“这就是你的好事,你咋不退?你退一个我看看,你退我就退。”
大山说:“你咋能跟我比。”
秋英说:“咋就不能比了?你不就是个守备区的破司令吗,我还是服务社的主任呢,秋主任。知道不知道?”
大山说:“还主任呢,我都不好意思说,怕伤了你的自尊心。”
秋英站起,虎视眈眈地说:“你说!今天你非得给我说出个一二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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