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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1页）

沉默。声音（第一幕里的那两个）又出现了。她们谈论的也是副领事。

声音2（似很疲乏）：

他在沿着恒河走。

他跌倒在已经睡着了的风病人上。

在恒河对岸也有人在喊。

停顿片刻。

声音1：

是的。

沉默。

声音2：

您看见他了？

声音1（在远处）：

是的，我正望着他。

我看见他了。

沉默。

声音2（慢）：

他在找东西？…还是盲目地luan走？就这样走下去吗

没有回答。

声音2：

她在找一件丢掉的东西，他自己的？

没有回答。

声音2：

还是一件公家的东西，让他给丢了？

没有回答。

声音2：

是寻找她的爱情吧？

声音1：

对，爱情。

沉默。

声音2（又怨又爱）：

您离得太远了…离我太远了…

没有回答。

沉默。

一个仆人走过，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堆満了杯子、烟灰缸之类的东西。他在那些人中间走过，似没看见他们一样。

天上有光，是火葬炉的光。

声音1：

天快亮了。

沉默。

声音1（非常缓慢）：

天在这边亮了，在我们周围。

可在那边呢？

空气里有泥沙味，有风病味，还有火葬炉味。

声音2：

一点风也没有。

声音三：

没有，动作非常慢，走动也特别怪，味道也传得特别慢。

沉默。

声音2：

谁在奏乐？

声音1：

没有人。

沉默。男声音夹杂在声音之中。

声音3：

有光线了。

声音4：

天亮了。

第一道围墙被围的是风病和狗，他们在恒河岸上的大树底下，已经没有力气，也不知道疼痛。

声音3：

那么饿死的人呢？

声音4：

在北方人口较密的地区：

那是最后一道围墙。

停顿片刻。

声音4：

天亮了，出太yang了。

停顿片刻。

声音3：

这是多好的主意呀，太可怕了。

沉默。

声音1：

多好的主意呀！把人给放了。

声音2：

她睡了？

谁？

声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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