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将皇城的琉璃瓦镀成金红,凤凌云和慕云舒并肩立在朱雀门前,怀中的凤念琅咿咿呀呀地扯着父亲的玄色衣摆。
风掠过宫阙飞檐,卷起檐角铜铃的清响,似在为这场离别轻轻叹息。
身后,纯宁皇后将鎏金护甲摘下收进锦囊,素色披风在晨风中扬起细碎的褶皱。
她转身时,凤子鹤、秦臻臻与凤栖梧已红了眼眶。凤子鹤喉间发紧,终究还是开了口:"母亲当真不留?"话音未落,凤栖梧已伸手握住母亲布满细纹的手,指腹摩挲着那道因常年执笔抄写经文的薄茧,哽咽道:"儿臣们刚安定下来,本该是尽孝的时候......"
纯宁皇后笑着摇头,鬓边银丝随着动作轻晃。
她抬手替秦臻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腕间银镯叮当作响,看向凤子鹤凤栖梧兄弟两人说:"鹤儿,梧儿,你们小时候总说想看看江湖的月亮。如今该让我这老太婆也去瞧瞧了。"
她的目光掠过凤子鹤新冕上的东珠,又落在秦臻臻嫁衣的金线刺绣上,"往后这江山,便交给你们。记得多去民间走走,尝尝市井的烟火,莫要像母亲......"
她忽然顿住,将一枚刻着祥云纹的玉佩塞进秦臻臻掌心:"皇后之位重若千钧,以后辛苦你了。"
转而又看向凤栖梧,从袖中掏出个绣着虎头的锦囊,"这是你幼时最爱的桂花糖糕,昨夜多做了些……。"
凤子鹤喉头滚动,单膝跪地叩首:"孩儿谨记母亲教诲!"秦臻臻与凤栖梧也跟着跪下,额头贴着冰凉的石板。
纯宁皇后伸手将三人扶起,指尖抚过他们的眉眼,仿佛要将此刻的模样刻进心底。最后她深深看了眼巍峨宫墙,转身走向等候的马匹与等候在在的凤凌云和慕云舒汇合,素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终与初升的朝阳融成了一抹温柔的剪影。
当马车的铜铃声彻底消散在晨雾中,凤子鹤仍固执地站在宫墙上,望着城门方向那道渐渐缩小的黑点。
秦臻臻的指尖已被他攥得发白,却始终没有抽回手,只是默默递上帕子擦拭他额角沁出的薄汗。
凤栖梧倚着雉堞,喉结不停滚动,忽然背过身去用力揉眼睛,却被风沙迷得眼眶通红,豆大的泪珠顺着指缝簌簌落下。
直到越来越远的马车的影子缩成小小一团,凤子鹤才缓缓松开手。
他的玄色龙袍下摆沾着斑驳尘土,那是方才跪拜时蹭上的——他总觉得,只要跪得再久些,母亲或许就会回头。
秦臻臻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发间的东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陛下,该回宫了。"
三人踩着石阶缓缓而下,檐角铜铃仍在风中叮咚作响,却再听不出往日的清脆。
凤栖梧的披风扫过青苔,带起几片枯叶,恍惚间竟像极了母亲转身时扬起的素色衣角。
回到御书房,案上整整齐齐摆着三个素白信封,墨香尚未完全干透。
凤子鹤展开信笺的指尖微微发颤,"君王死社稷"五个朱砂大字刺得他眼眶发烫。他忽然想起登基那日,九皇叔凤凌云握着他的手放在玉玺上,说"天下重器,莫敢轻负"。
此刻窗外蝉鸣渐起,他将信笺贴在心口,转身走向堆满奏折的龙案。
凤栖梧捏着信笺的手青筋暴起,"将军守国门"的字迹力透纸背。
他想起儿时跟着皇叔在边关长大,皇叔教他骑马射箭,他总爱嚷着要做最威风的大将军。
如今摩挲着信上残留的温度,腰间的虎符突然变得滚烫,转身大步迈向校场,靴跟敲击青砖的声响震得廊下灯笼都跟着轻晃。
秦臻臻展开信笺时,"早日生儿子,江湖再见"的俏皮话让她破涕为笑。
指尖划过"江湖"二字,她想起慕云舒教她算账时的狡黠模样,又想起昨夜替她整理行囊时,对方塞给自己的那包胭脂。
转身望向铜镜,她重新挽起发髻,将信笺仔细收进妆奁,轻声对镜中的自己道:"等着,定要让你瞧瞧本宫的小皇子……等他长大,本宫就去江湖寻你们……"
三个人,三封信,是慕云舒和凤凌云对他们最好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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